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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黃明詩歌研討會】王可田:表達,彰顯存在
來源:詩歌網(wǎng)時間:2014-08-09 23:11作者:王可田
表達,彰顯存在
——讀黃明先生的詩
王可田
漢語詩歌新詩一脈,發(fā)端于胡適的《嘗試集》,其發(fā)育、成長乃至壯大,迄今已歷百年。盡管這種詩體其血脈和汲養(yǎng)更多來自西方,但由于語言材料和生活現(xiàn)實的契合與同構,更能自由、真實地進行富有時代特征的抒寫和表達,人們在談論中國近現(xiàn)代文學的詩歌成就時,指的也就是新詩。然而我們也看到,新詩自誕生之初到今天取得輝煌成就的同時,古典詩詞并沒有銷聲匿跡,反而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創(chuàng)作群體,繼承與創(chuàng)新以及各種探索方興未艾,這不能不引起人們的思考。
詩歌既然是一種自我內心或靈魂的表達,其載體的不同,形式、體例上的種種差異,便不構成詩歌品質的決定性因素。倒是古典詩詞對于生活的詩化能力,為新詩以及新詩寫作者所不及。對于古典詩歌以及現(xiàn)代的舊體詩詞寫作,我一向保持沉默,原因很簡單:一是對格式、韻律一知半解,二是沒有進行過此類的寫作實踐。當我看到黃明先生的詩歌,一種脫胎于古典詩歌、進行了某種形式的改造、通俗明朗的自我表達時,語言上沒有隔閡,讀著暢快,我確信了在這個文學徹底邊緣化的時代,廣泛的群眾性基礎已經(jīng)喪失,詩歌對于寫作者僅有的意義就是:我寫我暢快,我寫故我在。當然,有限的交流及其影響還是存在的,比如我們這次對黃明先生詩歌的閱讀和探討。
古典詩詞是產(chǎn)生于我國古代農業(yè)社會并與之相適應的一種文學樣式,現(xiàn)代人寫作舊體詩詞往往沿用文言和傳統(tǒng)的表達方式,充滿了自然及農業(yè)意象,如冒用工業(yè)意象,處理不好就顯得不倫不類。黃明先生的詩也不例外,但這種充滿自然風物的詩歌意象傳達的仍是現(xiàn)代人的情感和感受。因此上,在閱讀過程中需要進行兩種語境的轉換,古代生活與現(xiàn)代生活的轉譯。試讀這首《醉憶別離》:今朝昨夜月伴風,人面桃花別樣紅。圍城內外兩相望,青稞西鳳醉朦朧。去年今霄月不同,五月吹來十月風。妻兒父女雨拂面,只緣生在塵世中。在一種含蓄、典雅的氛圍中,我們分明看到現(xiàn)代生活中“剪不斷、理還亂”的情感糾葛。在《初雪醉酒》中詩人寫道:“依稀唱出兒時歌,旋律飄逸到銀河。要問夢里誰常來,已逝慈母與外婆。”《母親托夢》中也有這樣的句子:“我心有悲說不得,只把淚水當紙錢。借來西風吹白發(fā),吾捎懷念三兩半。”樸素、淺白的語言對親情的書寫令人感動,把淚水當做紙錢、對懷念這一抽象情感用“三兩半”予以感性化,令人眼前一亮,盎然的詩意顯現(xiàn)出來。在對黃明先生的這100首詩歌的閱讀中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這樣兩首詩,《問天之一》:“吾來為何由,吾去正覺愁。此去八百年,不敵一身裘……”《問天之二》:“我從母體來,何處是歸路?”詩人沒有留戀、陶醉于詩意這一感性層面,而是對生命存在進行了終極思考,為他的寫作提供了有力的理性支撐。
黃明先生的詩歌取材廣泛,生活中的一事一物、一情一景都能引發(fā)他的靈感,激起心中的波瀾,并進行自然隨性的表達。我不敢說他的詩歌已經(jīng)達到了怎樣的高度、取得了怎樣的成就,他對生活的詩意化努力,首先讓自己受益,令自己的心靈充實和愉悅,這就是寫作帶給寫作者最切實的意義。“我寫我暢快,我寫故我在”,詩意的表達不僅對黃明先生,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,都是生命和存在確立、彰顯的方式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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